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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岩】休普诺斯(七)

身后是接连不断的哀嚎声和哭泣声,还有“继国缘一”手起刀落的声音,他的病态笑声。当这些声音混杂着灌入继国岩胜的耳朵里时,他只会感到心烦气躁。

继国缘一,你果然是个很麻烦的存在!从小到大你除了会给我惹麻烦,粘着我撒娇,你还会什么?嘲讽我吗?

本以为这个闹市可以阻挡杀星的步伐,结果反而是促生了他的杀戮欲望,他们还因此要多绕路。继国岩胜心里算着剩余的距离,至少还有三公里的路,这个距离对于现在体力透支的自己和花柱都是一个极限挑战。另一边的风柱已经不能再被强制大范围移动了,只能镇守目前的位置等待他们前来。继国岩胜后悔没多带几个柱进来以防万一,他只想到三个柱级“窃梦师”足够满足三层基本梦境都有一个看守者的要求,却没想过中途可能存在的人员损失。

如果现在抛弃掉花柱……继国岩胜知道这么做的话,自己的速度和可发挥空间就会大大提高。而身后的那个疯子也会在短时间内停下脚步,去折磨凌迟被抛弃的猎物。

但是他不会这么做!

继国岩胜推开了骚乱的人群,用身体挤出一条逃生的通道。“继国缘一”在身后穷追不舍,将所有的路人都劈碎,浴血前进。

本来是热闹非凡的市场,此刻竟然成为了修罗地狱。


好在这个市场占地范围不会很大,两人互相扶持着也终于逃脱了。外面是一条笔直的大道,车水马龙,似乎没有受到旁侧市场里传出的哀嚎声影响,形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一般。这边是烟火人间,那边是十八地狱。

“无惨大人的住处准确还有2.945千米。”继国岩胜继续拽着花柱往无惨所在的住宅楼方向奔跑,可他们的速度明显减慢了,“这样耗下去不行,我们需要借助交通工具。”

“可是日柱大人的奔跑速度……在训练的……时候是……可以追上一辆跑车的。”花柱说话都不连贯了,平常最高限度的训练也没这么累过,她的心脏负荷已经快要到极限了,“万一我们借用……交通工具……还被日柱大人追上……那就是真……死定了……”

“我们……必须赌一把,总比……现在这样迟早……送死好。”继国岩胜也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回头去看那个“继国缘一”,面不改色心不跳。就算是“梦境护卫者”,也应该会感到累才对——这就是神之子吗?继国缘一,不愧是你!

“把兄长抓住后,缘一要先砍断您的双腿,断了您的行动。”

“再把您的手砍掉,这样您就只能被缘一牵着了。”

“您的心脏会被挖出来,缘一要看看您的心脏是不是还独属于缘一一人……那个女人是谁?兄长为什么和她一起?兄长为了她不要缘一了吗?”

“还有那个鬼舞辻无惨,兄长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在您刚去的第一天就给您那么好的待遇?”

“他,潜规则您了吗?我高洁神圣的兄长大人啊,回答缘一吧……”

一连串呢喃如念经的声音传来,继国岩胜觉得像是背负着一块寒冰,后脊发凉。那张口闭口都带着血腥,不甘,杀戮意味的语言萦绕在他的心头,他不知道继国缘一为什么有这么严重的负面情绪,是他的梦境对内防御太强了?还是说这真的是他的内心映射?

那他这个人岂不才是那个最该被软禁的人?!


花柱在逃跑中拦下一辆出租车,飞速拉开车门钻进去。继国岩胜眼见那个“继国缘一”举起的刀已经冒出火焰,就知道他又要使用呼吸法了。

必须打断他!但是没有时间挥刀使用战技了。

那只能试一下那招了。

“月之呼吸,五之型,月魂灾祸!”

这是一招不用拔刀出鞘的呼吸法,不到紧急时刻继国岩胜也不会常用。刀鞘处飞出逐渐膨大的月牙刀气,袭至“继国缘一”面前时已经形成了足够把他脖子勾断的大小。他不得不收敛战技去抵挡这些交错的月牙,继国岩胜趁机钻入车中,拉上车门,司机一脚油门踩下,把这个“继国缘一”甩得远远的。

花柱给司机看了手机上显示的一个住宅楼所在地,之后就瘫坐在后座上。她的身体状态也很不好,跑跑停停地躲着追杀,甚至还被带着跳楼逃生,坠入水池的那瞬间她腿又抽筋了,跑了这么长的路后肌肉已经开始明显抽搐。

坐在她旁边的继国岩胜双手抱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花柱从那双深邃的,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里读出了很多的复杂情绪。看来外界传言杀人无情的“上弦之一”,之前“鬼杀队”里孤高不可侵犯的“月柱”终究是个人,他有自己的情感世界,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只是他不善于表达,只是别人不理解他罢了。


车辆停在一栋西式别墅前,两人下车后就立刻开走了,连车费都没要。不过这也不是重点了,既然目的地到了,他们就要认真起来了。

花柱的身份容易被针对,继国岩胜轻轻敲起大门,“无惨大人,无惨大人,您在吗?黑死牟求见。”

接连敲了好几次,都没有得到回复。继国岩胜心头一紧,掏出通讯手机给无惨打电话,却只听到一串忙音,无人接通。

联想到刚才那个“继国缘一”低吟的言语,继国岩胜心跳加速。他放弃走大门,借助房子边缘圈地的一条篱笆,扒上窗沿,抄起从地上捡的一块石头,闭上眼睛用力砸了过去。

玻璃“哗啦啦”碎了一地,继国岩胜再接再厉,打断了窗框,最后清理了一下尖锐部分,招呼花柱过来,把她也拉上来,最后相继跳窗进入房子内部。

无惨大人,属下真的是被逼无奈。继国岩胜一边在心里给无惨道歉,一边顺手把窗帘拉上,遮掩住被破坏的这个缺口。

房子里鸦雀无声,但好在没有血腥味。继国岩胜又喊了无惨几声,还是没得到回复,可他会安慰自己,可能他只是碰巧出门了,会不会遇见那个阎罗还各自有50%的可能性,一定要往好处想,不然就是意识咒人!

继国岩胜熟悉这栋楼的内部,二楼就是实验室。以前因为合作关系,加之任务太多,继国岩胜有的时候就借居无惨的家,而房间就是安排在离实验室最近的二楼主卧。那段时间真的是太忙了,自己忽略了继国缘一是肯定的,但是继国岩胜并不觉得这就是让继国缘一对无惨的家构造也这么细节化的原因——除非这里有他安装的摄像头,让他无死角地观察了整栋楼的构造。除此之外,继国岩胜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要真的是这样,那他现在岂不是还在被监视着?!无论如何,此地不宜久留,速战速决才是。继国岩胜推开实验室的门,却只看见台上空放着一个刀架,上面本该放置的日轮刀般的设备,不翼而飞了。

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来带走得很顺利。就在继国岩胜思考着什么情况的时候,花柱扒着门框告诉他:“月柱大人,我好像听见鬼舞辻无惨的声音……在后院……”

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继国岩胜打开临近后院的一扇窗户跳出去,朝着声源跑去。后院那里有一条无惨安排人修建的私人小台阶道,这样即使自己的房子安置在小半山腰,他也能休闲地走下山去市井小转一圈。

来到铺满鹅卵石的台阶口,继国岩胜踢到了一把刀。拾起,正是二代“虚哭神去”。但是上面染血了,柔和的月光变得诡谲起来。

等等,血……

继国岩胜往下方看去,刚才对自己穷追不舍的修罗鬼怪,此刻就在台阶末尾处。无惨也在,但他已经被肢解了,手脚分离,喉咙也被伤了,发不出声音,脖颈处血液大量流出——他被“继国缘一”做成了“人彘”,就吊着最后一口气了,而“继国缘一”还在继续拆解他,已经把他的腰横切了一半了。

他为什么到得这么快?瞬移吗?!

看这个样子,应该是无惨得到了什么警报,发觉危机后要带着“虚哭神去”走小路逃离,却被“继国缘一”当场击伤失去反抗能力,从楼梯口上层一路拖拽到了下层。而“虚哭神去”在一开始就掉了,“继国缘一”恰好“醉翁之意不在酒”没管这个细节,他的目标只是折磨凌迟无惨而已。

“无惨大人!”继国岩胜本能地呼唤。

凶神的眼神看了过来。

“兄长大人,障碍铲除了,您可以回到缘一身边了吧?”他丢掉手里险些被切成臊子的无惨,提着带血的刀,一步一步往上走,接近继国岩胜。

糟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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